COLOR12—无事小神仙

与子成说34/35—红酒/苟且

“哈马的要求,是下一次比赛由他限定名侦探俱乐部的参赛对象,”包清白端着乔侦探递给他的热茶,语调带着几分莫名的凝重:“老乔,学员们已经假作不合消减了哈马的怀疑,他现在想做的,就是除去对他最有威胁的一个或几个。”

  乔侦探环视眼前的学员:“你们在哈马面前假装不和?他居然信了?”

  包清白侧过头去白了一眼这个抓错重点的人,一脸无语。郭文韬看见乔侦探眼里真诚的求知欲,忍俊不禁道:“估计是信了的,他另外还派了人到迷宫去试探我是不是刻意想要打消他的戒备——”

  话音未落,蒲熠星横眼扫了过去:“他派人跟踪你?你遇上了都不和我说?”

  包清白静静地看着面前两位小情侣中的一位——蒲熠星同学奶凶奶凶地拉过自己男朋友,上下检查有无伤口。

  “不用这么紧张的,”回忆起以前的何侦探和撒侦探,似乎有时对对方也是这般态度,包清白和乔侦探对视一眼,笑道:“迷宫里哈马的动向,我一直在控制,他拿了一个银质的奖章,交代手下放在四位学员中的某一个的视线之内,而且必须藏得显而易见。”

  “他这是要干什么,”检查完郭文韬身上没有伤口的蒲熠星瞪了一眼满脸无辜的恋人,开口问两位长者:“这个瓜皮不应该刻意送分给我们啊。”

  “峻纬你觉得呢?”乔侦探突然对当时不在场的周峻纬发问。

  周峻纬掐了一把齐思钧抬起来望向他的脸,不着痕迹地笑了笑,回答说:“一旦文韬没有拿,或者是拿了又放回去,哈马就可以判断,我们是在隐藏实力,先前此后的每一件事,都是故意为之。”

  “文韬做的很好,应该可以打消哈马的一部分疑虑。”周峻纬想了想,又补充说道。

  齐思钧还是懒懒地倚在周峻纬怀里,突然想到什么,坐直对包清白说道:“包前辈一开始的打算,应该不是在第一轮比赛结束,就和我们相认吧?”

  齐思钧和唐九洲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,唐九洲会意,把另一边桌上,迷宫里拿出来的三样东西拿了过来。

  齐思钧的食指点了点自己拿出来的东西:“如果我没有猜错,这个是可以调集争霸赛组委会卫兵的令牌?”

  盒子里躺着一枚小巧的令牌,木质的表面泛着时间的光泽,包浆厚重。

  包清白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伸手拿起被他用在盒子上的狗头锁——鸥侦探打造的那一个,赞许地看着齐思钧:“小齐很敏锐,说的一点都没错,我是打算不到万不得已,事情没结束前不和你们相认,哈马的本领和人脉也不容我们小觑。给这个给你,是防止如果哈马仗着WIND的主场优势对你们采取暴力行动,你们出现无人可用的被动局面。”

  “这个案件报告,”包清白伸手拿近前:“是你们几个办糊了的那一个。”他对乔侦探说。

  乔侦探也不觉得窘迫,自如地说:“你今天让我和春彧去搜哈马的家里,他把郝棋,也就是这个案件的死者的尸体,藏在了密室里,封存完好。”

  包清白笑得神秘:“他当然会封存着,那是他的儿子。”

  乔侦探有些意外,但很快就联想到了七年前的旧事,了然。

  “什么?”邵明明大感惊异:“那侦探们当年办这个案子的时候,没有查到吗?”

  “你以为这个案子,当年为什么难办,”包清白捻起结案报告:“做我们这一行的,达到一定的高度,就像是你们的导师,就像是哈马,他们的身份、家人信息,是受到国家保护的。”

  “对,”乔侦探接着包清白的话,向不解的学员们解释道:“我和小白当年在做信息工作的时候,发现了这一点,由于不能确定对方是侦探界背景还是受国家保护的其他行业的背景,我们的资料收集异常艰难。”

  “当时的刑警队长,我们协助办理案件的对象,一直不敢下手深入探察,”乔侦探敲了敲桌子:“他后来草草地下了自杀的结论,我们怎么反驳他都闭口不愿修改,后来死者家属找上门来,听说这个刑警队长甚至把脏水泼给俱乐部,说我们罔顾人命,草率结案。”

  包清白直视乔侦探:“当年那个刑警队长的言论我也查到了,郝棋是哈马的妻子给他留下的唯一的血脉,他一定不甘就这样被挂上自杀的名头,而放走杀害儿子的真凶。”

  齐思钧问周峻纬:“所以这就是他对俱乐部下手的原因?可是事情都过去七年了,早不动手,为什么要留到现在?”

  蒲熠星把自己带出来的纸张朝包清白的方向推了推:“对于哈马来说,郝棋枉死的仇恨没那么迫切,您给我的这个才是诱因吧?”

  蒲熠星回想起自己在那间空旷的房间里,《闪灵》低沉的音乐一刻不停,令人毛骨悚然。打印机就在他的面前吐出一张纸,上面一目了然,印着一个网址。

  很明显,打印机是包清白在迷宫外通过技术手段远程操控的,目的就是让他看到这个网址。

  唐九洲越过蒲熠星的肩头,瞟了一眼网址,快速打开膝头的笔记本键入。

  包清白托着下巴,缓缓开口:“记得我跟你们说过,雇凶这种事情,俱乐部没做过,不代表别人没做过。”

  “这是个死亡网站啊。”唐九洲敲击键盘片刻,盯着屏幕上黑色塔罗牌纹样的页面名称——REDRUM。

  “我在前段时间发现,哈马每年会在这个网站,付费雇凶,杀掉几个人,而这几个死亡的案子,就是哈马侦探一年之中,最为人所称道的案件。”包清白轻声道着这一桩人命累累的秘辛。

  “什么?”饶是乔侦探这些年见多了大风大浪,听到这句话也不免惊诧愤怒:“这可不是违反行业道德那么简单了!”

  “违法行为。”齐思钧和郭文韬对视,同时下了定论。

  包清白沉重地点点头:“我发现当年那个刑警队长,现在已经是公安局局长了,他最近一段时间,正在查哈马的这些破事。”

  “我发现了,哈马也应该发现了,所以他想出这么个办法,祸水东引,让当年使他儿子枉死的两边自相残杀。”

  “这很没道理啊,”蒲熠星忍不住开口质疑:“他要动手,首个目标不应该是报杀子之仇吗?放着凶手不动,来动判案的人,说不通啊。”

  包清白点点头,缓缓扣击桌面:“我的疑惑,也是在这个地方——这个老狐狸,一定知道凶手是谁,只是不愿或者不敢动他。”

  乔侦探靠在沙发背上,面色阴郁:“以我这些年对哈马的了解,他能把儿子的尸体隐而不发,一定是还没到和凶手撕破脸的地步。在所谓杀子之仇面前,哈马更在乎的,是除去那个警察对他的障碍,除去俱乐部在侦探界的地位。”

  潘宥诚垂头听着身边几人的分析,忽地抬头:“夏晴天会不会知道些什么?”

  “夏晴天?”包清白好似对这个名字极其敏感:“潘潘你有什么发现,不如详细说说。”

  潘宥诚点开了手机上的一段录音:“迷宫里面没有信号,我联系不上其他人,看到夏晴天出现的时候就开了录音,现在你们倒是听听,这个女生和被洗了脑似的。”

  “俱乐部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,会受法律制裁的!”手机里穿出少女强装凶狠的嗓音。

  包清白轻微一笑:“被洗了脑,倒还是没养残。夏晴天是清明探长自幼收养到身边的,这两年清明探长出事,她身边混进哈马的人也不奇怪。”

  “难怪了,”齐思钧语气里透着了然:“哈马是在借侦探联盟的手,先前在M城时来的搜查队,有一半人是侦探联盟麾下阿兹卡班的护兵。”

  “这是一盘大棋啊,”蒲熠星伸了个懒腰,莫名有些兴奋:“我们接下来怎么做?”

  “我这里有哈马雇凶的页面截图,但是不足以给他定罪——他用的假名,所以接下来要做的,就是找到哈马雇凶和陷害最直接的线索。”包清白下了判断。

  乔侦探偏头问他:“清明探长那里,我们要动手吗?”侦探联盟的成员现在已经足够可疑了。

  包清白犹豫片刻:“清明就算了,还是多注意那个九虞吧,清明探长现在不出意外,已经没有自理能力,只能听凭她摆布了。潘潘,既然你和夏晴天打过交道,她那里你就密切关注吧。”

  潘宥诚点头接下任务,周峻纬沉思片刻,开口对邵明明说:“那明明,交给你去关注九虞那边。”

  “峻纬,还是我去吧。”唐九洲本能地开口拦下。

  “不,明明去,”郭文韬赞同周峻纬的安排:“你和白侦探待久了,仔细感觉还是带着敏锐性。明明是天生的伪装者,从外到内,都有欺骗性。”

  邵明明推了推唐九洲,笑着应下。

  “我们JOJO哪里敏锐了,”齐思钧见大事暂时聊完,把桌上的令牌收进怀里,坐到唐九洲身边,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,母性泛滥:“分明还是个小白兔嘛。”




与子成说35—苟且

“老包,哈马说下次比赛他要限我们的人,那下次比赛的内容是什么?”乔侦探见几位学员终于有了几分孩子像,嘴角微扬,小声问着包清白。

  蒲熠星一直留意着两位前辈的言语,闻言转头,看着将要开口的包清白:“包前辈还是别告诉我们了,老师们凭真本事让哈马输,我们也要向他们看齐。”

  “嗯,”郭文韬把下巴抵在蒲熠星的肩上,笑道:“虽然包前辈护着,但是俱乐部还是要有咱们自己的傲气的。”

  乔侦探闻言,和包清白对视,笑得更灿烂了,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怀念和欣慰的表情:“行,是我过急了。”

  “小蒲文韬和他们导师当年一样,”包清白眼里仿佛溯着时光:“一样傲气。”

  王春彧探身问包清白:“我们手上还有对哈马的底牌吗?”如果哈马借着这场比赛想做什么,有备无患更好。

  “没有,为了获得他的信任,我在明面上和他结盟了,不好太过深入调查,”包清白说着这些话,面上却带着笃定:“不过没关系,老何一定能把老探长们那里探到的消息带回来。”

  “您怎么知道师父他们去老探长们那里了?”齐思钧微微有些惊异,他们七个自然守口如瓶,包清白已经不属于名侦探俱乐部,不会收到内部消息,而撒侦探他们临走前完全没有时间给包清白发消息。联系撒侦探第二张纸条上面写着的关于包清白的信息,齐思钧不由得对几人之间的信息对接渠道产生了极大的好奇。

  “了解罢了,”包清白摇头笑了笑:“就和你们一样,经历了同批学员培训的几个人,是会有一种莫名的默契的。”

  “下一轮比赛,你们切记要小心谨慎,做好防护,”包清白脸上复又染上几分凝重:“我们组委会已经决定全力帮助名侦探俱乐部,在比赛中不会设置有生命危险的项目,你们唯一要防备的,就是哈马的黑手。”

  周峻纬点点头,忽然想起了什么,转头问王春彧:“春彧,哈马和九虞都还没有见过明明九洲和我,不如你代替明明去会场,让他以局外人的身份调查九虞,或许更有利些。”

  周峻纬说着,递给了乔侦探一个请求的眼神,毕竟王春彧是他带的预备学员。

  乔侦探满意地看着面前这个守礼的后辈,有胆识有谋略,还不张扬,确实不错。

  “老师,我愿意去,您看?”王春彧第一次参加集体活动就是这么大的场面,平素沉稳的声色里带了几分跃跃欲试。

  “可以,当然可以,你们比我们这两个老家伙想得周全多了。”乔侦探朗声笑着,用手肘顶了顶同样面露欣赏的包清白。

  “那我就不透露过多的比赛信息了,无论是比赛还是营救,都祝你们好运。”包清白心头那种一切事务都压上的重担忽地就轻了,看着眼前的八位学员,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那段最令自己怀念的,并肩作战的日子。

  果然是老了,包清白嘲笑自己,老了就喜欢念叨曾经。

  “以我对撒撒的了解,他应该给你们准备了几招锦囊妙计,”包清白告别了乔侦探,把八人送去了他们的居所,临下车的时候打破了一路的沉默:“下一关,估计是要用到的。”

  目送学员们进了单元楼,八个年轻的身影,明明背负了过早来临的重任,却毫无颓废萎靡,而是比一般的同龄人更多了几分韧性和乐观,步履轻快,仿佛在告诉所有人,他们无所畏惧。

  第二天的会场,包清白和丸子妹当众拆封了比赛内容,念道:“密室实景逃脱,成员率先逃脱的队伍获胜,积三十分,其他两队不计分。”

  哈马侦探听完比赛规则,略一思忖,举手说道:“行使特权一次,限定名侦探俱乐部一人出战。”

  他没有说是哪一人。

  对于哈马而言,名侦探俱乐部最难对付的,一是凝聚力,二是手头的本事。凝聚力暂且不论,一群学员们的培训明显还没到家,年轻气盛互相看不顺眼着呢。可是依然实力不可小觑,他可不认为名侦探俱乐部那群老家伙会选些草包当学员。

  他一个人,除掉一个就是赚了,至于是哪一个……哈马看着对面的七个人,笑容越发的慈祥和蔼,就由这些胜负心强的小毛孩子,把他们的最强者推出来吧。

  唐九洲生性单纯,对阴谋有一种近乎玄学的洞察力,看见哈马的神色,和周峻纬同时意料到了他的意图。

  周峻纬注意到唐九洲的神色,打量打量对方脸上一片的单纯天真,递给他一个眼色。

  “那哈马侦探,您限定我们派谁参赛呢?”唐九洲会意,维持着脸上的神色,一派天真地问他。

  按照包清白给他们介绍的规定,限定选手是要限定到个人的。

  哈马瞅了瞅开口的少年面上孩子一样的神色,内心不屑,侦探可容不下什么天真无邪。

  “我和你们的老师也是老朋友了,就不倚老卖老欺负后辈了,”哈马侦探收回打量唐九洲的目光,不动声色地瞥向一边看起来更为厉害的蒲熠星、郭文韬、周峻纬和王春彧:“你们自己定一个人出来吧。”

  包清白看着七位学员背过身去思量讨论,开口转移哈马侦探的注意力,看向一旁沉默着的侦探联盟几人:“侦探联盟并没有受到限定,你们打算如何参赛?”

  九虞望向夏晴天,似是询问她的意见。夏晴天眉目有些躲闪,对九虞低声说:“九虞姐,我名义上并不能算是侦探联盟的人,只是清明探长私人收养的而已,昨天参加迷宫就已经不妥当了,还是不要参赛被人抓了错处的好。”

  九虞大感意外,垂手凝视夏晴天半晌,似是明白了什么,嘴角的笑容一改往日的妩媚,倒是带上了几分苦涩:“那也好,我一个人就行。”

  夏晴天不敢看她,脑中一片混乱,胡乱点了点头,又陷入昨天晚上的回忆。






  昨晚她想着潘宥诚在迷宫里对自己说的话,脑袋像进了浆糊一般混沌不清,几度迷迷糊糊睡过去,又被九虞、清明和潘宥诚交错而来的声音吓醒。

  她索性放弃了入眠,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月牙,心里明白,自己到底是对九虞的话产生了疑问。

  九虞刚来时,自己就与她亲近,后来的某一个父亲的祭日,她难过痛哭的时候,就向赶来安慰的九虞将父亲被杀的案件和盘托出。

  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清明探长的父亲杀的,案子也是清明探长办的,她不恨这个抚养自己多年的男人,甚至还产生了几分自己都理不清的情愫。

  可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,清明探长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分明素昧平生,一生中唯一的交集就是父亲的死亡,她很想知道,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为什么而死。

  父亲是法医,似乎还曾经加入某个侦探组织,牵扯了太多社会上的利益线,她就想弄清导致他死亡的,到底是哪根线、哪个人。

  这是她离开父亲过年,甩不掉也不敢言的渴望。

  可是那天,不知为什么她控制不住地,对九虞说了,毫无保留地说了。九虞抱着她,保证,帮她查出来。

  九虞只有一个条件,这一切都要瞒着清明探长。

  夏晴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,她本来也不愿因为清明的父亲,再让清明对她产生类似于愧疚的情绪。

  九虞告诉她,查出来了。

  这是名侦探俱乐部新晋学员的第一批案子,他们的老师为了让他们旗开得胜,雇了清明探长的父亲,那个当时生活艰难的男人,杀了曾经得罪过隆冬探长的夏禾,并且留下了显而易见的直接证据。

  夏晴天不敢相信,名侦探俱乐部在她被清明探长带大的这些年,一直是一个再正直不过的存在。

  九虞给她拿来了很多张雇佣单的复印件,告诉她:“名侦探俱乐部从很多年前开始,就有了雇凶作案、再破案这样的,用来谋取名利的途径。”

  这就是夏晴天对那个神秘的俱乐部,从崇拜到憎恶,再到仇恨的缘由。

  九虞试探着问她:“你要不还是告诉师父吧?”九虞是清明探长的徒弟,私下按礼数称呼其为师。

  “不,”夏晴天记得自己彼时坚定地摇头:“他把我从小护到大,这次换我来护他。”

  也算是自己的私心,借这个机会,让她的“清明叔叔”看到自己已经可以和他并肩。

  之后不久,清明探长就中毒了,那个在夏晴天眼里神一样的男人,因为夏晴天倒下了。

  九虞说的。

  “警犬探长发现我们在查雇凶的事了,以为是师父授意,所以才给师父下毒了。”九虞眉目之间有着焦虑和自责。

  夏晴天一直以为,学法律、在侦探联盟长大的自己,生来就是要揭穿名侦探俱乐部伪善的面具的。

  直到昨晚。

  她起身想去倒杯水,经过九虞的门口,听见了她房内的争吵声。

  争吵?

  夏晴天侧耳听了听,房内有一男一女,清明探长神志不清不会是他,那是谁进来了?

  九虞姐会不会有危险?夏晴天眉目一敛,警惕不已。

  “……为什么一定是夏晴天!清明已经是个活死人了还不够吗?!”夏晴天隔着厚厚的门,仿佛听见了自己和清明探长的名字。

  “按我……没有坏处……”男人的声音有几分耳熟,却因为隔着门而无法判断。

  “俱乐部……会要身败名裂,我们做的……都推给他们……”男人的声音比九虞的低沉,只能听见几个字音。

  推?夏晴天学法律本能的敏锐瞬时上线。

  她已无心喝水,确认了九虞没有受人胁迫之后,心思复杂地打算回房去。

  还要想想明天是不是直接问九虞,到底怎么回事。

  夏晴天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,她不敢置信地听着房内一阵阵不可言说的声响。

  九虞许是自认为夏晴天已睡熟,清明探长又没有意识,呻吟和喘息声透过隔音尚佳的门都能听得分明……





  潘宥诚知道齐思钧和周峻纬不会放心派自己单独出战,就在郭文韬的肢体掩护下,开始执行自己监视夏晴天的任务。

  夏晴天把自己的思绪拉回会场,复杂地凝视着九虞和包清白协商的背影,想到神智时有时无的清明探长,无助感如潮水一般,向她铺天盖地地袭来。

  怎么办……

  九虞姐都不能信任了……

  清明叔叔没法交流……

  父亲,我该怎么办……

  夏晴天抬眼望向会场上方耀眼的水晶灯,心内恍惚无助。

  不期然迎上潘宥诚探寻的目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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